当前位置:
未设置二维码
名家专栏
悲鸿画库

悲鸿学堂
康有与徐悲鸿的师徒情缘
来源:网络 | 作者:鸿雁 | 发布时间: 2018-03-29 | 16870 次浏览 | 分享到:
  培养人才是徐悲鸿执著一生的事业,他曾说:“一个画家,他画的再好,成就再大,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成就;如果把美术教育发展起来,就能培养出一大批画家,那就是国家的成就。”同时,他也身体力行,关怀后辈,为了培养出一批批绘画人才,耗费了一生的心血。

  培养人才是徐悲鸿执著一生的事业,他曾说:“一个画家,他画的再好,成就再大,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成就;如果把美术教育发展起来,就能培养出一大批画家,那就是国家的成就。”同时,他也身体力行,关怀后辈,为了培养出一批批绘画人才,耗费了一生的心血。

  

  徐悲鸿像

  当然,大师的成长也同样需要前辈的指引和扶持,在徐悲鸿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位师长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康有为,康氏作为“维新变法”的首倡者,除了在政治上的成就外,在文化艺术上,同样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是民国初期最早提出“美术革命”的先驱人物。

  

  师徒海上初相逢

  1915年,年方弱冠的徐悲鸿办完父亲的丧事,只身赴沪,想以自己的绘画才能谋求一席之地,但起初并不如意,生活很窘迫,以致典当衣物度日。经过不懈努力,徐悲鸿在1916年2月考取了震旦大学法文系,除了攻读法文外,仍然继续作画,一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上海哈同花园仓圣明智大学征集仓颉画像的启事。哈同花园是近代上海最大的一座私家花园,主人哈同是一名犹太人,他对中国文化很了解,并热心教育,仓圣明智大学就是设在哈同花园里的一所义务学堂,学校奉仓颉为先师,每年春秋都要举行祭祀活动,并聘请康有为、王国维等社会名流来任教。

  

  康有为像

  徐悲鸿便根据古书描述,画了一幅“四目灵光”的仓颉水彩画像应征,借此挣点稿费,徐悲鸿的画在众多稿件中脱颖而出,顺利入选。同时,仓圣明智大学聘请他去任教,经校长姬觉弥介绍,徐悲鸿结识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恩师康有为。

  

  徐悲鸿第一次见到康有为时,康已年近六旬,经过逐步接触和深入交流,康有为对徐的谦恭有礼和努力进取的态度很是欣赏,而徐也是由衷敬服面前的谆谆长者,对其道德文章无限景仰,虽然此时康氏已很少再收弟子,但仍将徐悲鸿纳入门下。从此,康有为经常邀徐住进辛家花园康宅,拿出珍藏的中外名画供徐欣赏、借鉴,同时在国文、金石、书法、绘画等给予徐悲鸿全面指导。

  此中更有痴儿女

  康有为一生娶过六房太太,尤对三太太何旃理宠爱有加,何通晓四国文字,能歌善舞,听了康有为的演讲后迷恋上他,婚后相偕游历欧洲各国,每到一地,都由何旃理做翻译。但红颜薄命,康有为定居辛家花园后,何旃理不幸患猩红热去世,年仅24岁。康曾作缠绵悱恻的《金光词》纪念她,并请徐悲鸿绘制一幅画像,徐便根据何旃理的遗照画了一幅水彩人像,描绘何氏身着清代服饰,头挽高髻,仪态端庄,秀目生辉,亭亭玉立。


  


  同时,康有为对徐悲鸿、蒋碧微两人之间的结合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努力为之“穿针引线”。

  哈同花园作为上海的文化中心,社会名流多汇集于此,上海大同学院教授蒋梅笙亦是常客,其女儿蒋碧微经常随之出入,因此,就与在哈同花园任教的徐悲鸿一见钟情。可此时的蒋碧微却不是自由之身,她在13岁时,就遵父母之命与同乡望族查紫含订了亲。徐悲鸿万分苦恼,便与康有为商量,准备携蒋私奔赴日写生,康有为主张男女自由恋爱,对他们全力支持,便先让徐躲进他的住宅“失踪”几日,然后蒋碧微化装潜出会合,并设宴为他们饯行,又题字“写生入神”赠与徐悲鸿。

  薪尽火传得其人

  早在戊戌变法失败后流亡国外期间,康有为就深感到西洋美术写实之强,有了变革中国画的思想。1917年,他在《万木草堂藏画目序》中说:“中国画学至国朝而衰弊极矣,岂止衰弊,至今郡邑无闻画人者。其遗余二三名宿,摹写四王、二石之糟粕,枯笔数笔如草,味同嚼蜡,岂复能传后,以与今欧美日本竞胜哉?……如仍守旧不变,则中国画学应遂灭绝。”他认为应“以复古为更新”,即复“六朝唐宋之法”,具体则是“以着色界画为正”“以院体为画正法”。康有为的艺术观,代表了当时最为主流的“美术革命”论调,其思想对徐影响很大,几乎奠定和指明了徐以后终身努力的方向。而徐悲鸿之后发表的关于艺术改良的言论,其论调也几乎与康如出一辙,如“欲振中国之艺术,必须重倡吾中国美术之古典之主义”,只不过,康做的是高屋建瓴的理论工作,而徐则是身体力行的践行者,并使之传承有序,终成一大流派。

  

  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康徐二人“异代不同时”,一位是旧世界的“帝王师”,一位是新时代的开拓者。但由于机缘巧合,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历史的某个节点有了微妙的衔接,从而使思想的火花得以传续,真是弟子幸遇乃师,乃师亦幸遇弟子。虽然师徒二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其缘分已足以令彼此珍视终生,而康有为一直到1927年去世,仍不时地关注徐悲鸿的成长,其在临终前对徐悲鸿的画评价道:“精深华妙,隐秀雄奇。独步中国,无以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