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坛大隐刘勃舒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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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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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18-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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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国家画院新闻频出,变着花样折腾,俨然成为了社交的名利场。在这些热闹的艺术市场、喧嚣的画展开幕仪式或者五花八门的媒体炒作上,很少看到一个人的影子,他就是中国国家画院名誉院长刘勃舒先生。
刘勃舒的马,广开新貌,世称“勃舒马”。关于“勃舒马”与“悲鸿马”,现任中国国家画院院长杨晓阳有过这样的对比:画面上,徐马有明暗,刘马淡化明暗;徐马求整体、经典性,刘马求即兴、写意性;徐马大多没有大环境描绘,而刘马有时尝试将环境放大,马画小,一两笔,非常概括,却极其生动,他逐渐从徐悲鸿中西结合的表现方式转向重视笔墨的中国式表现方式。台湾师范大学艺术学系教授何怀硕曾评论刘勃舒画马,“从徐悲鸿出,而另辟蹊径。逸笔草之,如狂草之风驰电掣,另有一番风味。”
以草书笔法入画,求风神灵动之姿,是刘勃舒摆脱徐悲鸿影响的一个突出方面。他从马之骨骼处入笔,以长锋兼毫顺结构顿挫而行,在骨骼的转折处用细密之线补之,同时顺笔皴擦,形成浓淡干湿皴擦捻转,因而浑然天成的效果,表现出的骨骼的筋腱凹凸,刚柔质感丰满,耐品耐赏。不管画什么形态的马,刘勃舒总是以迅疾回旋的线条去描写,去挥洒,同时也抒发了时代的心声和画家的内心情感。他的马将草书的书写性与马的奔腾之势相结合,画如其人,字如其人,非常秀劲清朗。
徐悲鸿的马作,单马为多,最多画4匹马,刘勃舒认为容易千篇一律,所以他画群马,横幅多排列在一个水平线上,如同屏障一般,讲求整体之势,以浓淡干湿的手法、疏密有致的变化,打破人们视觉的习惯经验,引导人们以一种崭新的方式去观赏作品;而竖幅多呈叠加之势,自下而上叠加累积的经营章法,以求整体连贯之势,不求单马之变。“我都是先画中间,然后推推推,先把主要线条确定,之后很自由的,也不知道要画几匹。”一如他最热爱的钢琴给他构图上的灵感,主调、快板小调、慢板、终曲,都能对应构图的节奏主题;浸润着音乐的格调、节奏和韵律,刘勃舒的画面彰显了打通艺术门类之间的藩篱之后的自由与快意。“没有音乐,画画还不行呢。”他说。
青年时画马,对传统的积累和挖掘,尽肖马之形;中年时画马,舍弃形而取其意,自成一家;如今刘勃舒画马,以意达形,随心所欲,实现了意象造型与写意精神的升华。过了“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年龄,他都不太再重视完整的形象,有人拿了他画的狂奔的马:“哎呀少了两只蹄子。”刘勃舒说:“我只是表现它奔跑,也不知画了几只蹄子。”他注重的是心性所向的写意表现。单马豪放洒脱,飘逸神态,群马令人惊心动魄的奔腾嘶鸣,均通过刘勃舒的笔墨,达成一种独立于绘画形象之外的高蹈的审美境界。
跟吴作人、李可染怕人围观作画迥然不同,刘勃舒有些时候是走李苦禅当年在中央美院指导学生创作时惯用的现场观摩路数的:“有时需要人围着,不然画起来没劲儿。”更多的时候他需要一个人沉静地研究,但有时候也需要三五好友雅集时的逸兴湍飞——“有些朋友来让我画马,感觉不好,扔了;又费劲画出好的了,送了人;等朋友走后,我拿出废画,怎么修补也不可能达到那个状态——劲头没了。”他感觉,整体好的创作,都不是观念在先,而是情绪先行的。如今越来越多的展览上,越来越多地出现了那些作者画了几个月的作品,作者画得累,观众看得累。刘勃舒认为这都是因为创作中缺少性情。他说一定要流露出此时此地的状态,才是写意的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