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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悲鸿精神”
来源:中国文化报 | 作者:鸿雁 | 发布时间: 2018-03-28 | 27190 次浏览 | 分享到:
  谈及中国现代文艺复兴的重要人物,如果说文学有鲁迅,戏剧有梅兰芳,那么美术就是徐悲鸿,一直以来,大家对于这位中国现代美术的奠基人的评价颇有争议,对他的艺术史意义也同样认识不足。如何还原一个真实的徐悲鸿?“悲鸿精神”的内涵是什么?之于当下究竟有何现实意义?

  在印度,徐悲鸿还画了很多其他的速写及素描,从当地风土人情到各种动物,从伟人肖像到印度风景,从学校音乐课到自画像,均入画图。中国画《泰戈尔像》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中国人物画杰作,在创作它之前,徐悲鸿关于泰戈尔的速写与图稿多达十余幅,刻画了沉浸在工作中的泰戈尔的不同神态,这些别具特色的图稿在鲜活的叙事中实现了形象的艺术展示与文化传播。

  主题性创作是近几年来中国艺术界不断在实践、不断在探讨的话题,而徐悲鸿《愚公移山》为代表的主题创作实践有哪些方面值得当前的艺术家思考借鉴?尚辉认为,一是主题性创作是否一定要直接用现实的形象来表达。二是美术创作的绘画叙事同样也是绘画的本体特征之一,比如在徐悲鸿的《愚公移山》和《徯我后》中,都可以看到戏剧化的场景和人物之间的矛盾关系。“什么是绘画语言,色彩当然很重要,但形象是最重要的。徐悲鸿就是用造型艺术的本体语言来表现主题的。暂且不问《愚公移山》画的是中国人还是印度人,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徐悲鸿着力最多的是用独特的人体造型(骨骼肌肉)来表现人的张力,从而完成对主题的表达。”尚辉指出,当前主题性美术创作存在的最大问题就是没有用人的身体语言来叙事,这是艺术家对造型艺术理解的局限。

  写实主义中的象征意味

  徐悲鸿不仅创作了一批尺幅巨大、寓意深远的历史主题作品,以此唤醒民众、激励斗志,还将这种家国情怀以托物言志的方式寄寓在笔下的万物生灵,尤其是他所塑造的“奔马”形象,或驻足凝望,或回首长嘶,或奔逸绝尘,或腾空而起……大有“一洗万古凡马空”的气概。“在写实主义追求中融入浪漫气质和象征意味,这可以说是徐悲鸿走兽、飞禽等动物画的一种独特创造。”中国美术馆副研究馆员邓锋表示,从具体绘画手法上来看,徐悲鸿以严谨精准的写实造型构建内在风骨,颇有“瘦骨铜声”的结构美感;但恣意灵动的笔墨书写外化写意形态,又使其笔下的动物具酣畅淋漓的生动气韵。

  徐悲鸿曾说:“余爱画动物,皆对实物用过极长时间功力,即以画马论,速写稿不下千幅。”对他来说,一幅马反复画七八次是常有之事,有的甚至多达20次。为便于练习,徐悲鸿曾在家中养马以供写生之需,其娴熟的画马技艺源自大量的造型训练。他在课堂上为学生示范画马,20多分钟即可画就一匹四尺整幅的马,笔墨酣畅,神完气足。徐悲鸿也爱猫,他自己甚至说在其动物画中,猫画得最好。据徐悲鸿之子徐庆平回忆,为了观察猫的矫敏,将猫画得传神,徐悲鸿家里甚至同时养过8只猫。“虽然父亲每天下班后特别累,但他还是坚持坐在躺椅上,一边拿着乒乓球跟猫耍着玩,一边观察猫的神态和动作。”1937年,徐悲鸿创作的《芭蕉黑猫》,画的是芭蕉之下,一黑猫趴在石头上,回首凝望。笔墨几乎全以没骨法画成,十分洗练,神情毕现。